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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：田蒂欣（經濟人權研究員）行政院長蘇貞昌5日向正副國家元首報告109年預算籌編狀況，根據轉述，蔡總統肯定明年預算收支平衡，是睽違22年後再次達到總預算歲入歲出平衡。總統府發言人指出，行政院編列109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，歲入達新台幣2兆900億元，成長5.3%，其中稅課收入1兆6700億元，成長2%；歲出約2.1兆元，成長5.2%。這是自88年度後，睽違22年再次達到總預算歲入歲出平衡。也就是除了舉新還舊之外，沒有增加新的債務支出。蔡總統表示，這顯示行政院嚴守財政紀律，同時各項施政重點，也都能優先檢討編列，實屬不易，值得肯定。看到這則新聞不知大家感想如何？個人認為可以先肯定，再吐槽。怎麼說呢？台灣賦稅體系出大問題，箝制了經濟的發展，但民間也有一個法稅改革聯盟的團體崛起，雖然很多人笑他們颳風下雨的抗爭是狗吠火車，但我認為他們吠的是人，不是火車，新任行政院長也聽到他們的聲音，國家不能繼續又超徵又不斷舉債來過日子，而新任的財政部長也願意將超徵的錢拿去減少舉債，雖然審計部至今仍無法交代超徵的錢流向細目，但總體來說，該稅改團體確實結合全台灣村里長的民意力量，翻轉了部份財稅亂象。但為什麼又要吐槽呢？首先，我們看上圖，比起109年中央政府總預算歲入2.09兆、歲出約2.1兆，歲出歲入幾近平衡的數據，95、97、104及106年也是幾近平衡，為何蔡總統不說？我們知道總預算不包括特別預算，難道是這次行政院提報的預算有把特別預算計入嗎？我們沒有看到詳細資料，不得而知。但依據工商時報報導《財政真平衡了？》中的表可以看出，事實是台灣政府離收支平衡還差很遠。尤其，大家都知道台灣目前最大的特別預算項目，是前瞻計畫8825億，如此避而不談，是財政幕僚蓄意誤導總統及人民？還是總統明知故說？其次，蘇院長報告說明年台灣的稅收預計又要成長2%，我們看看工商時報《明年政府歲入 稅收比82％創新高》的報導，台灣政府收入從課稅來的，一年比一年多。但，我們不禁要問，財政部每年都跟總統及人民報告，稅收增加是因為經濟好轉，這句話是真的嗎？從下面這張圖，我們卻清楚看到，每年經濟成長率幾乎與稅收年增加率是脫鉤的，財政高官如此唬弄大家，是為台灣經濟下滑遮羞？還是為財政官員不當徵稅遮羞？經濟低迷，稅金卻豐收，表示許多稅收來自有問題的稅單。財政部每年編列1.3億稅獎勵獎金自肥，是關鍵的因素。查稅這種份內的事，卻可拿高額獎金，可說是財稅官員的一大福利。領獎金的規則是，納稅人自己繳稅，沒有獎金，只有稅務員自己去查稅，查到納稅人逃漏稅而開出補稅單，才能拿獎金。補稅金額包括少繳的稅額，外加滯納金及利息，以及少繳金額1-30倍的罰鍰，當補稅的錢進入國庫，他們就可以拿獎金。所以即使是冤錯稅，獎金一旦拿了就不會吐出來，而且要死不認錯，否則會影響考績。跟早期的查稅獎金比起來，現在的稅務獎勵金殺傷力更強，原因是早期查稅沒有金額目標，稅務員查多少算多少，有查有賺。但稅務獎勵金是用預算編列的，每年都有目標金額要達成，也就是要把1.3億領到手，否則隔年預算就編不下去，所以稅單一定要漫天開。因為若除以獎金比例，一定是要收到很多的補稅金才領的到1.3億獎金，而且為了要納稅人認繳，稅官慣用的伎倆就是先開一筆很大的補稅金額，等著納稅人來喊價。以前台灣人存款很多，多少繳一點的不成文陋習，可以讓徵納雙方相安無事。但幾年下來的不景氣，大家手邊的存款變少，實質薪資變少，家裡有工作的人變少；商家生意不好硬撐的人變多，倒債欠錢的人變多，造成越來越多人無法承受而必須「多少繳一點」，為了財稅官員要拿獎金的陋習而崩潰。其實財稅官員有考績獎金、年終獎金就夠了，每年還編列上億的稅務獎勵金，個人認為真不是福利，應該說是害稅官犯罪、害慘納稅人的「不當得利」。號稱明年財政收支平衡、嚴守財政紀律的理念，多少被執政者重視，或許是財政部一個改革的開始，個人仍願意給予小英政府按個讚，接下來還有許多改革的事要做，希望台灣上下團結一心，把握2020年轉型契機。延伸閱讀boat、ship、vessel這些單字都是「船」，但它們有什麼差別？